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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普兰|从作曲家到演绎者到聆听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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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曲家到演绎者到聆听者(下)


阿伦.柯普兰


出现不同演绎方式还有一些更深刻的原因。如果两个一流的智慧都在演绎勃拉姆斯的交响曲,他们的演绎效果在不背离勃拉姆斯愿意图的情况下无疑也不会相同。考虑一下这为什么是对的也许是有趣的。

 

一当代两位最杰出的指挥托斯卡尼尼和库塞维茨基为例。他们的个性完全不同——他们想的也不同,以不同的方式表达对事物的感情,生活哲学也不同。因此,他们对同样的一些音符有不同的演绎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


意大利指挥家托斯卡尼尼



那位意大利指挥(托斯卡尼尼)具有古典主义者的性格。一定程度的超然是古典主义者不可缺少的。人们对他的初次印象是好奇的——托斯卡尼尼好像根本没有做什么。只有当人们听过一阵之后才开始感到一种蕴藏于艺术之中的艺术。他像对待物体那样对待音乐。好像它存在于舞台之后,我们在那里可以尽情地思考它,对它有一种奇妙的超然感。然而它一直是音乐,是所有艺术中最激情的。托斯卡尼尼强调的总是协调、整体的结构;从来不是细节或个别的小节。音乐为自己的目的运动着、生活着,而我们能够沉思这样生活着的音乐是幸运的。



俄国指挥家库塞维茨基


 

另一方面,那位俄国指挥(库塞维茨基)则是属于浪漫主义的。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熔化到了他所演绎的音乐中。他很少进行计算。他具有演绎真正的浪漫主义者所具有的火焰、热情、戏剧性想象力和美感。对库塞维茨基来说每一首杰作都是一个战场,在这个战场上他指挥者一场大战,这场战斗的结果必然是人类的精神最终取得胜利。当他“进入情绪”时,其效果是压倒一切的。

 

当这两位个性完全不同的人把他们的天才运用到勃拉姆斯的同一首交响曲上的时候,产生的结果必然不同。这位地道的德国作曲家的作品被一位俄国人和一位意大利人演绎的例子很典型。他们俩中任何一个都不大可能使自己的乐队产生德国人认为是“真正德国的”音响效果。在那位俄国人的手里,演奏勃拉姆斯作品的乐队会发出一种不容怀疑的光彩,在曲结前,交响曲本身所包含的没一丁点浪漫的戏剧成分都会被成分发觉出来。那位意大利指挥则会强调勃拉姆斯作品中古典结构的一面,那些旋律线将受到最纯正的淑清风格的渲染。如你所看到的,两种情况都只是一个强调问题。你可能会认为这两个人都不是勃拉姆斯交响曲的完美演绎者。然而问题并不在此。问题在于,为了明智地聆听,你必须能辨认指挥在创造该作品的那一瞬间确切地对作品做了什么。

 

换言之,当你在听一场演出时,你必须更好地意识到演绎者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为此,必须做到两件事:作为一种参考依据,对该作曲家的作品风格多少要有一个正确的概念;能够感觉到演绎者在自己的个性范围内以何种程度再现这种风格。不管我们距离达到这种欣赏的理想要求有多远,我们必须永远把它当做一个努力目标。

 

到此为止,在这整个过程中聆听者的作用的重要性一定是很清楚的了。只有针对明智的听众,作曲家及其演绎者共同的努力才有意义。这说明了聆听者所应承担的责任。但是在一个人能理解音乐之前,他必须真正喜欢它。对作曲家和演绎者来说,他们最希望的是由一批全神贯注的听众。弗吉尔.汤姆逊有一次曾把理想听众描述成“拼命鼓掌的人”。毫无疑问,他这个玩笑是指只有当聆听者把自己全部投入到音乐中去,对音乐或是作曲家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全部投入音乐意味着要扩大自己的趣味,只喜欢传统类型的音乐是不够的。趣味像灵敏度一样,在某种程度上是天生的,但这两者都可以通过明智的练习得到发展。这就是说对各个时期各种流派的、新的和旧的、保守的和现代的音乐都要听。这意味着尽可能不带偏见地聆听。

 

要严肃地对待自己作为聆听者的责任。我们所有的人,不管是专业音乐工作者还是外行,都一直在竭力加深我们队音乐这门艺术的理解。不管你如何称自己为一个谦虚的聆听者,你也不例外。既然听众的联合反应最能深刻地影响作曲和演绎的艺术,说音乐的未来掌握在听众手里也许是有道理的。

 

在有生气勃勃的听众的情况下,音乐才能真正地生气勃勃。全神贯注地听、有意识地听、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听是对我们推进这门人类光辉的艺术是最起码的要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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