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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烨电影《推拿》:爱情是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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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倦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岁月易逝 一滴不剩

——海子








娄烨电影《推拿》爱情是盲目的

▷菩提之恶花

 

1

 

中国第六代导演中,贾樟柯、宁浩、陆川的知名度要比娄烨要高。知道娄烨始于《苏州河》,一开始就被古怪精灵的周迅惊艳了,类似初遇莺莺,“目定,不能遽语”,至此对此类女子没有了免疫力。

 

前几天才把娄导的《苏州河》做了蛋炒饭,也算是对当初孜孜不倦追碟的纪念吧,字幕组时代的落幕,再多人的兴趣也抵不过商业规则,从购碟,厮混bT、字幕组,最初的伊甸园、人人网、悠悠鸟,乃至今时行将入木的人人网,这大抵与男女爱情以及大观园的落幕差不多,世间事物走的都是没落的路线。

 

娄烨的片子,第二部瞧得是《推拿》,这是个关于盲人的爱情故事,盲只是个隐喻,心知肚明是现代人的特点,多深的情义,无论看见还是看不见,爱情本身都不会被错认。即使在同一个城市,擦肩而过的几率还是远远大于相遇的可能,只知道卖力的活着,用、疼痛和潜逃来印证“存在”,就像黄轩最后的暖笑。

 

“看见的不一定真实,看不见的才都存在”,这世界谁又能点化谁,又有能超越谁?难道人人皆知的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临了自己,全成了谎言?俗世里,道德只约束着有道德的人...

 

季羡林说过,根据我的观察,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

 

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改好的。







2

 

昨夜的一场春雨,即便寒意习习,也挡不住地表的热度,说好的雪花呢?被风刮跑了,过山车的温度,三五天而已,城头变幻大王旗,冬装又回到身上。

 

娄烨适宜在潮湿城市里展开他阴郁隐晦不安,撕开记忆的缺口,把故事讲的迷醉,关于爱情,睁开眼睛,谁又能看清吗?“让你措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它为爱情。”

 

盲人的悲哀不在于盲,而是被迫与自以为是的健全人一起按照他们的规则活着,至于歧视和虚伪的关怀,无时无刻,如坐针毡。所以妥协歧视接受关怀也是为了生活,梅婷才说自己长得漂亮是个笑话。不过情欲是人之本能,看不见或许更能够清晰的感受,这你懂的,譬如片尾复明的黄轩却选择闭上眼。

 

闷骚这种司空见惯的东西,周围比比皆是,像摩羯座的暖男,平时是看不出来的,生存在上,生活在下,娄导费劲心思告诉我们,有的人瞧见光明,眼不盲却心盲,有的人永驻黑暗,眼盲心不盲。

 

傍晚散步的时候,走在人行道,有一段时间,尝试着阖上双目,车水马龙,万般喧嚣,瞬间扑面而来,多么平凡的声音啊,原来费劲看清的东西,用心也能听的到。

 

爱情是什么?“我深爱的那个姑娘!她一点一点吃掉我的眼睛,我的世界,只剩下红色!”,尧十三彻底、决绝的声音在片尾轰鸣,攫住、吞噬了依旧俗不可耐挣扎的我们,“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会在第一天就闭上眼!然后什么都看不见!”,这一刻嗅到了未来你的气息,充满诱惑和危险,以及最初的清澈与澄明。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无论如何,把爱情寄希望于来生,不如抓住今生稍纵即逝的缘。

 

或许吧。










【油画:莫也 (中国)】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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